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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节 (第3/5页)
是为了这大齐朝的社稷!” ??姜佑极明显地撇了撇嘴:“皇祖母言重了,不过是个还在娘胎里的孩子而已,您说的倒像是我大齐朝的救星一般,难道没这孩子,国朝还能亡了不成?” ??太皇太后气得一把把茶盏子挥到她脚底下,一指孝宗的夹室:“你瞧瞧你出生的时候你父皇对你何等珍视,这孩子纵然不比你,也不该如此轻忽!” ??姜佑抬脚把脚边的碎瓷踢开,面无表情地道:“该给他的朕一样都不会少给,难道非给了储位才叫珍视吗?万一日后兄弟阋墙,难道太皇太后能负的起这个责任?” ??太皇太后冷笑道:“说到底,你不过是怕有人撼了你的位子!”她沉声道:“咱们齐朝的惯例就是男子为先,哀家想着不让你为难,便退而求其次,让你立储作罢,没想到你竟早早地就防备起来了!” ??姜佑理所当然地道:“不在其位不谋其政,朕是皇上,自然要考虑身为君王考虑的事儿了。”她嫌恶地看了眼太皇太后:“皇祖母既然知道男子为先的惯例,也该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的祖制,如今您却屡屡违反祖制,朕都差点想来哭太庙了,没想到您却先哭上了。” ??太皇太后一生受人敬着,便是跟孝宗张皇后不对付,这两人也不敢明着说她不是,没想到被这么个熊孩子给训了一通,字字都照着心窝子戳,她气得浑身直颤,指着她“你,你...”你字说了半天,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,竟一下子闭了眼,直撅撅晕了过去。 ??在她身边一直坐着没开口的容妃面上一惊,忙上前一把扶住她,惊声道:“太皇太后,太皇太后您怎么了?” ??姜佑也是吓了一跳,没想到这太皇太后瞧着城府挺深,但这么禁不住气,两句话就给气晕了。本来太皇太后哭太庙就够惊人的了,这回再来个太皇太后被皇上气得太庙晕厥,那她这皇位估计也坐不稳当了。 ??薛元倒是十分从容,显然对女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十分熟稔,漫声道:“臣本来是不想说的,不过既然太皇太后晕过去了,臣再藏私也不好。”他淡淡扫了眼太皇太后:“臣当初偶然得了张方子,包治百病,既然太皇太后身上不爽利,那皇上就命人照着方子给抓药给她服下吧。” ??姜佑听着这话有些耳熟,这不是他上次哄自己起床的话吗?她听了话,十分配合地接口道:“这方子里都有些什么药材啊?” ??薛元仰唇笑道:“乌头,丁公藤,九里香,金线蛇...皇上放心,这是以毒攻毒地方子。” ??这方子太皇太后听没听见倒是不好说,一旁坐着给她顺气的容妃都唬了一跳,不过她的段数显然也比姜佑高太多,只是闭着眼靠在椅子上不醒,打定主意把这事儿闹大了。 ??薛元显然也不是吃素的,也不唤太医和太皇太后身前的人,竟真的命人煎药上来,眨眼便端了过来,他命东厂的人去喂药,一边儿漫声道:“小心些,别把太皇太后烫着了。” ??太皇太后这回就是不想醒也不得不醒了,她一把搡开内侍的手,冷声道:“薛掌印想毒死哀家不成?!” ??薛元认真地想了想,故作诧异地道:“您方才不是晕着呢吗?这药方您怎么知道这药有毒?”他和煦笑道:“您大概是没听全,这药取得就是以毒攻毒的道理。” ??太皇太后听出他的讥诮之意,心里大恨,下手用力搡开,那内侍突然‘哎呦’一声,手里的银勺掉了进去,在药碗里翻滚几下,转眼竟成了乌黑的颜色,她面色一变,惊声道:“你...!”她这才意识到薛元不是姜佑,姜佑最多拿假酒壶作弄作弄人,而薛元是真想要了她的命! ??薛元不过是想着先把今天的事儿抹平了,暂且还没要她命的打算,不然姜佑才登基,先是死了宁王又毒杀了祖母,这名声传出去又是一番动荡。这般作为不过是个警告而已,他抬眼迎着太皇太后的手指,笑得风采依旧:“臣怎么了?” ??太皇太后滞了一下,忽然又沉了脸,把脸转向姜佑:“皇上,这孩子是皇家这一辈除了你之外的唯一骨血,你执意不给这孩子位分,难道就不怕愧对姜家的列祖列宗吗?”她深吸一口气:“这孩子,你不管,哀家管!哀家一定要为这孩子讨个公道回来!” ??这女人不管心里存了多少鬼祟,外面都是一副占着大道理的样子。姜佑心里恶心,却还是静静地看着她:“皇祖母可以视祖制为无物,朕不能,先不说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,万一如今封了这孩子,以后闹得大齐朝都不安宁谁来收场?”她面无表情地道:“皇祖母思念皇祖父,所以特地赶来太庙探望,哀思过度,伤了身子,先请回去吧!” ??她说到这里顿了顿,侧眼看了薛元一眼,后者会意,司礼监的人立刻冲进来,将太庙围了一圈,薛元仰唇笑道:“咱家记得赵白鹇大人的幼子